2020年6月23日上午，张新建教授应邀到浙江省新型重点专业智库“浙江财经大学中国政府监管与公共政策研究院”做了题为“文明与连接的革命——互联网、5G，数据与监管”的讲座。具体内容如下：
首先，我们探讨一下基于因果论的方法论: （1）已知结果，去寻找形成结果的主要原因。例如：互联网已是过去式，结果是大家熟知的；BAT已C位出道，成为行业的头部公司。我们去寻找那些导致这些结果的主要原因。（2）已知A的结果，通过B与A的对标，从相似性和不同性去预见B的发展轨迹。如互联网是A，5G是B，5G刚进入元年，社会的期望很高，我们可以和互联网做对标来预测5G。（3）不知结果，但已看到了许多因。比如5G，对其十年后尚不确定的结果，怎么从已知的因去推动它向我们期望的结果演进。
其次，通过交流，我希望大家（1）能够了解“文明演进与连接的关系”；（2）能够讨论“腾讯、阿里成功的背后主因”；（3）能够了解“互联网和5G带给我们的连接价值”；（4）能够讨论“数据资源与监管的关系”。我们试图，或者说设法找到回答问题的钥匙。
第一，文明演进与网络连接
过去的农耕文明，多是从地理的角度来讲。如北纬四十度，长城就是东西向这样一个纬度，也是气象学的一个分水岭。南面是农耕，北面是游牧。那么，农耕文明与连接的关系是什么？当时的基础设施是河流、近海，连接工具是舟船。公元前四千年诞生的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发端于底格里斯河、幼发拉底河之间的两河平原，创造了巴比伦文化；尼罗河产生了古埃及文明；黄河孕育了华夏文明；地中海、爱琴海以及分布在今天土耳其到西班牙的近海古代城邦创造了希腊文明；台伯河与地中海发生了古罗马文明。凡此种种，这是历史的巧合吗？不，这是一个规律，这个规律就是“文明与网络连接”的强相关性。古时流通的网络，就是河流和近海。它是商业生产(谷物与水)和商业流通的命脉，是当时效率最高、成本最低的系统。因此，它成为文明的发祥地。
这张图是伊斯坦布尔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圆型宏顶和六根宏大的宣礼塔昭示着宗教变迁和建筑的恢弘。它的地缘不仅是横跨欧亚，而且通过博斯普鲁斯海峡和达达尼尔海峡连接了黑海与地中海。所以，它有了东罗马拜占庭的一千年，又有了奥斯曼帝国的六百年。这里引出一个地缘的概念。我们今天就用这种认识一起来找找互联网网络，甚至5G网络上的地缘“伊斯坦布尔”。
新大陆的纽约也是这样的城市。格林斯潘在回忆录中谈到: 英国的货船在纽约近海时，会有两条双桅快船，在获得货物信息后从哈德逊河口赶往曼哈顿南岸，向金融机构通报信息。就这样一个时间差，使得早期资本从中获得暴利。1837年，美国人莫尔斯发明了电报码，才颠覆了这种模式。上世纪，纽约作为美国水(海和运河)、陆、空的中心，为东西美国的铁路连接和南北美国工业品和农产品交换，贡献巨大。纽约就是那个地缘中心！
再看工业文明与连接。基础设施是铁路、公路、海洋、天空；连接工具是火车、汽车、轮船、飞机；本质是石油为资源的一场(引擎)动力革命；连接的核心地缘是港口、枢纽等物理的中心位置。
我们今天面对的是信息文明与连接。基础设施是光纤传输网、互联网、5G、云；连接工具是计算机；产物是大数据。本质是数据为资源的算力革命。连接的核心地缘是网络和应用的入口，也就是互联网讲的所谓“风口”。
未来的文明与连接可能是星际大发现，刘慈欣在《三体》中有预见。量子技术、星链技术可能是它的基础和连接工具。它的“伊斯坦布尔”还是未知数。
各种文明与连接密不可分，其本质是技术创新，成本和效率是商业动力及生存法则，财富是动力源泉！
第二、互联网引发的信息文明跨界连接
互联网就是Internet。先看这张著名的3I图:3I分别代表Infrastructure（通信产业）、IT(计算机产业)、Information（信息应用产业）。在没有互联网时，它们基本没有交集。随着商业互联网的发展，3I的格局被打破，出现了跨界，出现了交集，信息产业(Information)这块变得更大。2011年，我与微软总裁鲍尔默会谈时，我用这张图解释互联网的跨界发展，他表示完全认同并隔桌主动握手点赞。我们看看，交集内都是什么公司？然后我们一起来回答PPT右面的一系列问题。要讲清互联网是什么，你可以从OSI（开放系统模型）的技术层面讲；也可以从组成设备的路由器、交換机来讲；也可从应用层的业务讲。但我还是推崇SUN 公司创始人的观点:互联网就是网络计算机。计算机是互联网最本质的，互联网就是连接后的算力。讲互联网，尤其是讲互联网的商业模式，一定要讲一个人，他叫安德森。他写了三本书: 一本是《长尾理论》；第二本是《未来的商业模式FREE》，第一次讲清了free的价值：规模效应下的边际成本趋零。盈利模式是Ad广告。2011年，基于大数据的精准广告使拥有用户和数据的互联网公司获得巨大的价值，证明了安德森的观点。当然这是2012年的后话了！这个人写了第三本书《创客》后，就从互联网淡出了。我们重点说说连接为什么会让互联网迸发出如此大的价值？互联网的三大定律大家很熟，它们是：摩尔定律、梅特卡夫效应，吉尔德定律。我们重点讲梅特卡夫效应，其原理是网络价值是节点数的平方关系。即V=KN2。这里，K是系数，N是节点。实际中，N可以带入网络节点、带入人、手机等等。最初这个理论是用来支撑局域以太网营销的。一般说，销售成本是线性的，而价值曲线是N2，两条线在q必然有交点。此时，价值高于成本。斜线上与曲线下就是效益。我们从节点和节点连接数的倍增关系也能证明这点: 比如三点二个连接，四点六个连接，五点十个连接，连接与节点是幂指数关系。特别有趣的是:一般资产，分享者越多，个体所得越少。网络则不同，节点越多，单个节点分享到的价值反而越大。这就是马云的跨界打劫说的理论基础；也正是任正非所谓“网络流量像太平洋一样宽广”的解释。这就是连接的巨大价值。我们再来看看交集里都是哪些公司？苹果公司在三个交集里，思科公司在两个交集。总之，交集中都是跨界创新的伟大公司。我们下面试着用一句话来回答右面的问题：中国谁建的商业互联网？中国电信；互联网是什么？互联网是网络计算机；互联网最成功的商业模式？FREE免费；传统通信网与互联网的根本区别？控制还是解耦；为什么互联网会产生跨界？解耦使得连接更简单、更通用，成本更低，效率更高。竞争形成的垄断，监管是否要介入？答案见最后。
第三、互联网连接产生的跨界颠覆
互联网仅仅二十多年，不仅仅创造了BAT，也创造了一种全新的生产和生活方式。资本的观点通常更关注未来也急功近利: 2019年，BAT的收入虽仅为三家运营商的60.9%，但BAT的市值高达73291亿港元，比三家运营商市值之和要高出4.94倍（资本也分左、中、右，不是铁板一块）。为什么腾讯和阿里会有如此高的估值？圣经时代的马太效应很难解释这个现象；农业经济、工业经济时代也从未出现过这种效率！吴晓波是一位极具战略和经济眼光的财经作家，他写《腾讯传》，以他的如椽之笔居然没有按时写出来，说明他困惑了！面对腾讯的飞速成长，传统经济学的解释似乎失灵了。阿里更加有意思，以马云的传奇，大家都在想，马云为什么会在杭州？阿里为什么会在杭州如此成功？我们今天希望用较小篇幅，和大家一起讨论这个问题，用的就是“因果论的方法论”。先说腾讯，腾讯赢在哪里？一句话，它赢在了抓住了“即时通信”，因此几乎颠覆和垄断了“数据通信的主要业务端口”，形式就是大家看见的垄断了“社交连接的入口”。互联网通过IP，将通信分成网络端口和业务端口，就是网络和业务解耦。简单讲，就是网络不在向业务提供QOS（质量保障的服务），而只提供尽力而为的带宽（管道）。业务端口就是应用会话(Session)的端口(Socket)。我们知道，莫尔斯电报后，通信进入电话时代: 从模拟到数字，进而进入程控电话时代；移动进入数字电话(GSM为代表)。正是那个时代，通信业成为巨无霸，出现了垄断和反垄断。86年AT&T被拆分七个本地贝尔和一个长途；95年又将其网络运营和设备研发生产拆分。2001年中国电信被南北拆分，也是基于类似的认识。这都是电话时代的重大亊件。2005年，通信市场的电信业务总量约9000多亿，增长35%; 业务收入约5000多亿，增长11%。其中，大头是to C的话音业务，增长最快的是移动电话业务，约50%。当时，数据通信，包括互联网，增速很快，达200%，但规模仅800亿左右，占比仅13.8%，而且50%以上是宽带接入。说明在此之前数据通信的规模还不大。互联网，特别是BAT，就在这个周期(2003~2012)，基于FREE模式完成了用户规模的积累。在互联网商业化过程中，出现了一次因生产方式不同而导致的产业撕裂: 运营商因产业合作生产方式成为网络运营商；互联网公司因开源自主开发生产方式成为应用服务商。这次撕裂，也使通信业务市场出现一次分割:占通信总量 约40%的管道收入归运营商；占 60%的应用收入归互联网公司。但由于早中期互联网公司Free的商业模式，社会只见BAT的用户、流量、PV的迅速增长，并未注意到它收入的增长。而运营商的移动业务，不仅占了管道，也分享了话音和应用流量的红利，所以仍被社会视为垄断。2012年后，由于大数据技术的成熟，互联网应用形成了社交、电商、博客、游戏等头部公司，而这些应用的基础应用都是当年规模不大的数据通信。数据通信按通信专业的划分：一是邮箱业务、二是即时通信业务。邮箱已过时，即时通信却因为连接的便利嵌入所有应用。因此，在即时通信上具有先发优势的腾讯，以其产品上极致的用户体验，成为社交的霸主，实现了对即时通信应用的垄断。一句话，腾讯抢占了互联网应用连接的“伊斯坦布尔”！至此，通信业基础地位形成网络端口卡位和业务端口卡位的两类公司。前者是运营商，后者就是腾讯等互联网公司。从监管角度，业界尚没有这样的认识。监管只是分基础电信牌照和ISP等牌照。这个认识要深化，关注业务端口垄断公司对中小互联网企业创新的抑制，是监管的一个新课题！数据通信是运营商的基本业务，即时通信业务运营商为什么没有争抢呢？争抢过，早期因为FREE的商业模式，也因为运营商上市传统资本对FREE并不认同；又因为监管政策没有依据而并未对当时弱小的BAT加以限制！中期曾经相对重视过，如移动总裁与马化腾的隔空喊话，但因为技术生产方式和机制的原因运营商仍未成功！如移动飞信、电信翼聊等。
下面讲讲阿里：阿里从B2B电商起步，后来进军C2C的淘宝，进而进入支付宝，主要在电商这个领域。电商是个比社交更风口、更酷的赛道。电商的本质是线上交易，也是一个Community 的过程。商业交易可能同时卡位信息流、物流、资金流。抽象都是通信流。物流存储转运的商业价值应高于房地产。马云抢了这个赛道，成就了阿里的事业(略)。说到对互联网公司的监管，最有意思的是:马云曾说(银行)：你不改就把你打回原形，很豪迈。但金融机构反制阿里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给他金融牌照”。发了牌照，他就像孙悟空戴上了紧箍咒。这也是监管的力量。总结一下: 为什么腾讯、阿里形成了跨界颠覆？一是他们成功地抢到了信息文明的最佳赛道并卡位了入口，也就是农耕文明那个伊斯坦布尔。二是早中期发展监管的宽松。三是赛道上没有强大的对手。腾讯和阿里都会幸运地发现，非本土的对手教我们怎么玩，但到了中国它就水土不服；而赛道上的“土著”运营商，却因为技术生产方式的原因也不强大。四是腾讯阿里的先发优势和自身的优秀。当然，自身的优秀是重要的内因。以上分析，就是已知果，分析主因的方法论。
我们也问个过去时的问题：中国电信如果当年不被拆分，今天的结果会怎么样？我曾想过，不少于三个原因，BAT的这种成功都可能改变。如果不开放竞争？如果非本土公司没有水土不服？如果没有开源社区的技术开放？等等，那结局又会如何呢？
第四、从移动通信的演进看基因变化～本质就是连接的泛化
讲移动通信，一定要讲AT&T，讲它的贝尔实验室。贝尔是英国美国人，1876年发明了电话。当代通信和IT的大多发明，均可在贝尔实验室找到源头。移动通信的峰窝技术，47年由贝尔实验室科学家D.H.Ring提出，还有诸如三载扇、小区切換技术都是贝尔发明的。1978年蜂窝技术始用于美国的AMPS移动电话，从1G到5G，都是基于这些蜂窝技术，目的是频率复用提高频谱效率；操作系统unix也是贝尔实验室发明，其后才有了开源的linux。大家知道，C语言也是基于Unix写的；通信信息论领域的核心理论基础“香农定律”，也是1948年，由贝尔的香农提出的。讲香农，和大家一起重温香农定义的信息度量单位bit。二进制的0和1表示，如011是十进制的3。八个bit是一个字节，叫Byte。1024个字节叫1K，往上是M、G、T。一个字母一个字节，一个汉字两个字节，我们的表达和存储成本是人家的一倍。讲输入法，汉字平均2.5键一个字，也相对慢。又如4G，也是5G移动通信的OFDM（正交码分复用）技术，替代了CDMA，也是贝尔(R.W.Chang)1966年发明的，还是一个华裔科学家。还可以举出许多。我是九四年四月，第一次去新泽西的贝尔实验室。他们兴奋地向我们介绍，他们有多少诺奖、图灵奖获得者，他们在研究一百年以后的技术云云。2001年，我在香港国际通信展见到他们，他们代表的已是美国朗讯公司。我问他们在研究什么？他回答：在研究生存问题。朗讯公司早已不在了，这里固然有多种因素导致，但重要原因就是九五年那一次的运营与生产的强制拆分。我们调侃: 美国的制度打败了美国技术。我们也注意到，全球运营商都在学美国：运营生产和技术研发分离。这也许是软件为特征的互联网的成功都在运营商之外的主要原因吧？这里这么讲，只是想让大家了解监管的厉害！我再介绍一下：（1）移动演进的基因变化。1G,Analog电话、2G，Digital电话、3G，IP网络、4G，E2E计算机；5G呢？本质是连接面更大和核心网虚拟化以及网络切片。但虚拟化和切片是两条不同的道路！这里基因变化的总趋势是IT化、互联网化、多场景化、数字化、AI化，但网络切片是通信化。（2）每G的C位和终端变化说明什么？注意：奇数位一般是技术公司主导，偶数位是应用公司主导。（3）中国移动通信的发展轨迹有人总结为：1G空白、2G跟随、3G突破、4G同步、5G引领。这里，“同步和引领”有些“厉害了”的骄傲情绪！但我们的进步是世界公认的！
第五、5G的变化和认识（类比互联网所带来的更大的连接）
如何正确地认识5G以及它带来的多场景连接？对5G的认识，伴随着国际竞争和5G商用，认识像过山车，翻手覆云,这都是偏颇的！5G刚进入元年，认识5G，可以用已知A，用B去类比A，以此推得B。这里A是互联网，B就是5G。（1）5G的三大场景,本质是更大规模、更大带宽、更低时延的连接，这些都会远远超过传统的互联网。你用梅特卡夫效应类比一下，5G的连接价值远远高于互联网。（2）5G的主要技术变化：我罗列了七个方面，并将它归为两大类：一类为频谱效率；一类为按需组网。还有IT的边缘计算。我们主要在工程技术上比较领先，这些工程技术主要在天线、微波传输，贡献也是低耗能、小型化等。5G技术变化中的IT技术，美国仍非常领先。（3）5G相较于4G的主要变化：频谱效率(毫米波、宽频、多天线) 和按需组网，主要是网络切片。目前标准仅到R15，这些变化的东西许多都在R16和17标准中，目前尚未冻结，不确定因素还有。涉及国际竞争；也涉及厂家的商业利益；技术实现也在进步中。所以，我认为5G要分上下半场。上半场到2025年，主要仍是eMBB场景，用户仍是to C，市场效果受制于AR/VR的产业生态。上半场的“地缘”将会围绕5G 的网络架构和MEC（边缘计算）展开。下半场将实现其他场景。用户主要是to B的，各种专网技术将形成生态的亮点。特别重要的是网络的时延、可靠性和安全性的技术，将是专网的方向。也就是说，下半场的“地缘”是围绕专网的应用，如：V2X（车联网）。所以，对于5G，我们尚不能骄傲，更不能有过多的民粹情结。科学的问题需要时间，需要教育，需要老老实实的态度！作为消费者，5G 的机会也是很多的。比如说：5G 手机，终端发射从1T提升到2T，增加上行分集增益，对直播的UP主网速可提高一倍。可以这样讲：5G和互联网一样，是一种巨大的连接器，是新文明创造的前提或必要条件；但是，只有当它所连接的算力创造的应用或所连接的数据赋予传统新能量时才是新文明的充分条件。只有充要条件具备，新文明、新业态才会产生！
第六、数据资源的连接和监管
前面讲了数字的二进制表达，这里说明一下，从科学讲，通信即数学，IT也是数学，如果有区别，通信多是函数表达: 从微积分到复变函数、级数；IT多是概率表达。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基础就是算法。数据是资源，引擎是基于算法的算力。
我们注意到一种规律性现象: 当网络带宽提升时，新应用就出来了，数据流量也就上去了。所以，我们说数据资源是互联网和5G的衍生资源。同时，数据又是与应用和用户消费行为相伴而生的，我们又称它为应用的伴生资源。这个资源，与我们熟悉的传统自然资源相比，有相似性，更有不同性。首先，数据资源是把双刃剑。它是一种资源，可以创造价值，但它也是一种破坏力，可以毁灭价值。它产生利益，也形成成本；它共享资源，也侵犯隐私。其次，数据资产虽《民法典》确立了法律地位，但资产在流通中依然存在: 产权界定难、资产定价难，尽管在网上已有一套定价和流通体系、公共数据开放共享难，数据安全隐私保护难。我们从监管视角，还是将数据资源与传统自然资源进行比较，找出其中相似或不同，从而加强监管的借鉴和推动监管的创新。数据资源与传统自然资源有许多相似之处，如：传统勘探与数据应用方向、开采与数据应用开发，资源的存储、传输、配送、重资产框架等都十分相似，这就是传统监管的可借鉴性；数据资源独有的特性，如：非自然垄断性、可再生性、应用衍生和流动增值性、隐私性、基础数据和再生数据的差异性、受控性、虚拟性等，这些应该是数据监管创新性的方向。
最后讲讲监管的权力和监管对象的权利边界在哪里？监管的平衡点在哪里？在信息文明连接的生态中，监管对象常常是创新主体，监管对象也常常是抑制创新的主体，互联网中充斥着这种现象。
监管的权力（Power）就是保护创新者公平创新的权利（Rights）。这是不是边界？！平衡点就是监管者的立场！
